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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。」週启明道，往自己头上戴好了潜水头盔。

陆言看向了员工电梯的方向，因为电梯是单人，许多人还在排队。

队伍里，一个拿着长枪的男人格外显眼。他瞎了一只眼，不知道为何没有装义眼，而是戴着眼罩。气质很优雅，像是什么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。

他的肩膀上，停着一只三头的乌鸦。这只乌鸦有两个头都是森然的白骨。

他对人的视线似乎格外敏感，转头，恰好对上了陆言的眼睛，于是微微笑了一下。

系统：[天启论坛排行榜上的万年老二，代号奥丁，混血。病变方向巨大化、骨化。灵力阈值9400。说真的，你不觉得你的鱼池应该扩容了吗？]

陆言不是很懂系统在说什么。

他问：“唐寻安呢？”

[现在在地下7楼，和先知放出来的污染物对上了。]

週启明为队员们都加上了「能在水里呼吸」的设定。

儘管如此，为了以防万一，所有人还是背上了氧气罐。

陆言也不例外。他可以在水底呼吸，这个氧气罐是帮队友背的。

大家挨个跳进水库中，像极了一只青蛙下锅。

因为整个科学研究所都是倒金

字塔结构，所以第一层的空间范围是最大的，总部一共调派了25位天启者，分为了五个区域行动。

此外，还有数百名协助团成员在水库外围进行污染物清除。

科研所地下一层的排水系统，基本上已经全部瘫痪。大部分区域都完全被水淹没。

陆言下潜了大概十米，终于看见了科研所的大门。

这个金属的大门基本上完全融化，被硬生生烧出了一个大洞，湖水把里面灌了个满满当当。甚至能看见几条草鱼在游来游去。

陆言面前，一具尸体缓缓飘过。

这是一位中年女性，她的胸口还挂着「清洁工」的铭牌，脸上全是痛苦挣扎的痕迹，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，手里却紧紧捏着自己孩子的照片。

[经过这么多年发展，整个科研所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地下城。有两万常驻人员，其中，103位科研员，剩下都是一些管理、后勤和保全。]

[事情发生的太突然，逃出来的普通人很少。]

陆言沉默片刻，替她合上了眼。

他见过很多尸体，照理说早就该波澜不惊，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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