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生理反应叫晕课(第2/3 页)

p;esp;女人直视镜头问：“‘可恶’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ap;esp;ap;esp;她问话的时候竖起拇指刮过上下嘴唇，像在做一个缄言的动作。

ap;esp;ap;esp;片段播放到这里，老彭打开灯。余有年下意识盖住脸，仿佛回到小学因为没空预习课本而怕被老师提问。老彭扫了一眼这个天外来客，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。

ap;esp;ap;esp;“最近都让你们看新浪潮的电影，对于这一部经典片子有什么理解？”

ap;esp;ap;esp;刚刚饭堂里的卷发男生自由发言：“女主角直视镜头，有种在质问观众的感觉。”

ap;esp;ap;esp;男生开了头，其他同学也或大声或小声地发表想法。全炁悄悄回过头看余有年，只见坐在末排的人用手支撑着脑袋，愁眉深锁。余有年是百分百看不懂这个片段，无论是那个死之前要做鬼脸的男人，还是那个一边做着缄默的动作，却一边正儿八经地盯穿镜头在说话的女人。他就像一个刚学会算一加一的小孩，突然被拉去参加奥数竞赛，呆坐着不发出声响影响其他人是他可以尽的最大的努力。

ap;esp;ap;esp;底下的学生已经从演员动作讨论到构图，又从构图讨论到什么“蒙太奇”，最后还研究起1960年的片子为什么要采用黑白片的色彩呈现方式，那会儿技术已经有彩色片了。

ap;esp;ap;esp;余有年越听背越驼，忽然发现隔着两个座位有一个同学跟他状况一模一样，还玩起了手机。他正想问对方是不是也是来旁听的，便听见老彭轻柔地叫出了学生的名字，然后在一个本子上写了点东西。被点名的学生收起手机扁着嘴趴到桌子上，嘀咕道：“新浪潮的片子都不是人看的啊。为什么要找罪受。”

ap;esp;ap;esp;对了，这个“新浪潮”也是余有年的未解之谜之一。别的学生随着讨论展露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，就连姚遥抱怨话少的全炁也没停下过嘴巴，余有年却是越听越觉得中文好难懂。他缩起手脚端坐着，犹如一个第一次踏进课堂的叁岁娃娃。他小时候会做一种梦，梦里他在上课，老师向他提问，他怎么也回答不上来，同学都在给他提示，可不管怎么听就是听不清，他当下急得都快哭了。他没想过现实中体会到的感受更加猛烈，胃有点翻腾，脸有点火辣辣的。

ap;esp;ap;esp;一节课很长，余有年硬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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